“伯母,我跟润青兄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那种谈婚论嫁的关系。”
可是安娜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哎哟,你都跟我们家润青都称兄道弟了还说只是普通朋友,真以为我是外国人就不知道你话中真正的意思吗?”
泉泽芳有些懵,“我话中没别的意思啊。”
安娜立即露出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怎么会没有呢,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起上学的时候不也是兄弟相称吗?”
“你知道祝英台平时为什么梁兄梁兄地叫得那么亲热,还不是因为她喜欢梁山伯吗?”
“后来因为父母反对才害得他们两个有情人化蝶双飞。”
“我们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家,只要儿子喜欢,我就没意见,更何况我也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
“你看我家润青长得多帅啊,人又那么优秀,你们两个确实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呀。”
檀母这么通夸,搞得泉泽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有些不忍对这样一位可爱的母亲说,因为你儿子当了特务,所以不论他长得多帅我都不可能嫁给他。
因此只能笑笑,没有再说话。
不过檀母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想自己一个人先行离开显然是不可有了,只能答应先去檀家住一晚。
终于如愿所尝,檀母立即催促自己儿子赶紧把伤者送医院,别耽误了治疗。
檀润青之所以没有立即把那名伤者送去医院,是想看看这个人跟刚才那伙人到底是不是在唱双簧。
因为檀润青觉得刚才这事有些太过巧合了。
正当自己要去追张思明和刘惠芬的时候突然就有人在这打架,这个人偏偏就倒在自己的脚下。
而且他们还不分清红皂白就对自己一个过路人不依不饶,这显然有悖常理。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现有人来关心这个人的死活,似乎也不太正常。
除非他们假戏真做,狠心拿此人的命来打消自己的疑虑。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不能真让这个人死了,要是能把他救活,没准可以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檀润青也没料到母亲竟然这么喜欢泉泽芳,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当着她老人家的面随口说泉泽芳是自己女朋友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泉泽芳住在自己家,自己可以放心,不用分心去照顾她的安全。
送伤员的事不能再耽搁了,他连忙上前对自己的母亲道。
“妈,这次泽芳到津门是为了照顾她生病的姑婆,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泉泽芳连忙道,“我得先去医院看姑婆,要不我跟润青兄一起上那辆车吧,可以把伤员送到我姑婆那个医院你过去。”
檀母一听,却怎么都不肯她走。
“这是什么道理,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医院照顾病人呢?”
“不差这一晚,今天必须先跟我回去,明天我亲自陪你一起去看望病人。”
泉泽芳无奈,只得跟檀母坐上亚那斯.冯.萨克森的车回檀家在津门的宅子。
等舅舅那辆车离开之后,檀润青才后回头对庞赓恕道。
“庞站长,我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说啊。”
说完便转身跳上后面那辆车,直奔医院。
庞赓恕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辆奔驰车绝尘而去。
监视对像跑了,自己要怎么跟戴老板交代?
此时庞赓恕的手下把刚才对檀润青动手的人都抓回来了。
正好看到檀润青跳上那辆外交牌照的车,都觉得好奇。
“站长,那姓檀的小子来头好像不小啊,竟然有外国领事馆的车子直接开到站台来接他。”
“有没有点眼力见?”庞赓恕回头瞪了自己手下一眼,没好气道,“知道来头不小了还叫小子,以后都给我叫檀组长。”
手下的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连忙点头称是。
想当初檀润青乘坐郁金香号到达津门港的时候,津门站奉命把他截住,由站长亲自押送到金陵总部。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小子小命难保,哪曾想不到三个月人家再来津门已经是特别行动组的组长了,让人不羡慕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