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漱完毕之后,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两个刚出炉的鸭油烧饼。
吃过早饭檀润青便把那十五根大黄鱼和二十三根小黄鱼装进一个皮箱里,提着去附近的花旗银行,全部都兑换成美金。
按照当前的金价,每盎司黄金值三十五美元,总共兑了六千六百块,直接开一个帐户全部存进去。
从银行出来,檀润青看到柱子的黄包车就在前面连拐角处的一间包子铺外,头上的选毡帽反着戴。
这是他们两人之前约定的,如果柱子有话要跟檀润青说,毡帽就反过来戴,以够以看到他就以为有事。
檀润青朝柱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走进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碗鸭血粉丝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柱子也跟着进去买了吃的坐到他旁边,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偶尔坐在一张桌子的食客,实际却在小声交谈。
“张思明夫妻两个离开金陵了吗?”檀润青问。
柱子点头,“他们把人埋掉就直接上了秦淮河畔一艘小渔船离开了。”
“但是我发现张思明老婆昨天白天到梨花巷租了一个小院,把家当都搬过去了。”
“昨天晚上他们离开也并没有带多少行礼,总觉得还会回来。”
出现这种情况檀润青并不意外,如果张思明身上真藏着更大的秘密,那么他不可能那么听话乖乖离开金陵。
更何况他之所以差点送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袁建州害的。
即使自己判断错误,张思明身上并没有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袁建州。
这也是自己把姓袁的放走之后,没有暗中出手除掉那个为日本人卖拿的汉奸的原因。
反正有人比自己更想他死,不如把这种干脏活的机会让给别人。
张思明的能力要是实在不济,自己倒是可以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檀润青点点头,让柱子继续留意梨花巷那个院子,一旦有动静第一时间来向自己汇报。
吃完包子出来,檀润青回到店里,把福伯从津门带来的另一个箱子打开。
从里面拿出乔清河的《三国演义》《啼笑因缘》以及那几个电台配件。
电台配件他决定去弄几个配件回来装配好,没准哪天可以还给红党。
另外,还有一部他自己从德国带回来的最新款便携式收发电台,以及党务调查处那本密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