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泽芳假装委屈道,“表叔,大哥把给我的零用钱都存在你那,你每个月才给我那么点钱怎么够啊?”
“况且我今天打电话并不是只为了向你要钱,而是因为有个讨厌的家伙总是缠着我请他吃饭,还给我写情书,都要被他烦死了。”
“所以除了想请你给我送点钱过来之外,还想问你能不能想办法让那个讨厌的家伙别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听到这话余德水不由一惊,他事先跟泉泽芳约好,如果有什么事非要见面就说零花钱不够,让自己送点钱过去。
如果遇到重大事故需要见面,就说有人缠着她。
看来一定是遇到什么重大事故了,他不得不答应。
“我现在店里忙得很,没空给你送钱过去,你自己过来拿吧,顺便跟我说说缠着你的人是谁,我才好想办法帮你。”
得到了允许泉泽芳才出去叫了辆黄包车。
坐上车的时候,她假装不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穿黑风衣戴礼帽的人也在路边叫黄包车。
对方戴着帽子,虽然看不清是不是平头、圆脸,一会儿只要看他会不会一路跟着去问渠茶馆就知道了。
黄包车到了问渠之后,泉泽芳仍然从后门进去,进屋她就拉了余德水悄悄来到窗户边往外看。
果然看到刚才在学校门口穿黑色风衣拦黄包车的家伙也坐着黄包车过来了。
不过黄包车并没有在后门停下,而是绕到前门,那个家伙下车进了茶馆。
泉泽芳立即把口袋里那张字条拿出来,同时把今天碰到檀润青的事也跟他详细说了一遍。
余德水看了也是吃惊不已,他突然后悔刚才让泉泽芳到这来了。
要是她真的暴露了的话,那么这个联络点也会跟着暴露。
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当务之急是看看能不能消除党务调查处对泉泽芳的怀疑,或者想办法让她悄悄撤离。
余德水毕竟是多年的老地下,定了定神之后,便有了主意。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再借用一下那个叫檀润青的特务处特务了。”
“怎么借用?”泉泽芳显然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