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之捋捋胡须,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不错,虽有些许不成熟,能想到这一层,也属难得。”
说罢,徐怀之沉吟良久,陷入了思索之中。
其实相比学生的话,徐怀之考虑得更全面一些,信息也更多。
比如他不知道,现在昌王和惠王正在僵持,因为惠王再次搬出了他的外公,在和太子做了交易之后,斗争的由头张昌已经干净利落地喜欢回家了。
但是......
两边的斗争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他可以确定,这件事明天早朝一定会被惠王的人弹劾,或许不会弹劾太子,但一定会弹劾昌王。
别说什么昌王在这件事没有参与,这教谕大半夜跑进他徐府,恐怕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能送到惠王府上了。
想到这里,徐怀之不由瞪了那教谕一眼,真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如张澜呢。
至少张澜办事出了岔子,可没有光明正大跑到惠王府上去求助。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太子动没动科举倒是其次,昌王被弹劾一个裹挟民意是少不了的,之前惠王可就吃过这样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