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敬明这样说,等于是和孙侍郎划清界限。
各人自扫门前雪,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去补,别连累我就好。
这个锅,我背不动。
说完,丢下面如黑炭的孙侍郎,径直离开。
孙侍郎气得直哆嗦,蓦然看见手上的翠玉扳指,眼睛一红,取下来,攥在手心,举起拳头就准备砸出去。
结果事到临头,又犹豫不决,毕竟一眼就爱上的物件,还是很舍不得。
反复几次,终究没砸出去,只得认命般喟然一叹。
恵王好本事啊,自己上了这条船,怕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边没舍得砸,恵王府那边,倒是不时从书房里,传出砸杯子的声音。
各种名贵的紫砂茶具,短短时间,已经碎了五六套。
可把王府的管家和奴婢心疼坏了。
然而,谁也不敢吱声,房间里隐隐传出恵王低沉的咆哮,似乎十分不甘:
“......三番五次,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王安,你别得意......下次一定......一定让你翻不了身!”
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