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已经成功的转移到了回回身上,只要将这支回回招顺或者剿灭,前段时间的负面影响就会消除,真正一窝蜂的事情再慢慢来想办法,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半月之后,巡检的人终于到了,但来的只是三个人,一个团练副使带两个亲兵,这让王知县有些傻眼,按照这团练副使的意思是这支回回不过百人,徒然动用厢军的话有伤大宋威严,在他的统御之下以县中捕役、快手同乡中土弓手足以收了这支回回。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也没有再后悔的可能,到了这一天,还是的硬着头皮上,这事王知县完全交给了巡检和洪德善,想来不过是百十来人的一支回回,几十名捕役加上百十名土弓手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两天之后,大队人马开始开拔,前往猴儿谷,王知县同范铭带着一众乡民在城门口举行,预祝旗开得胜,一时雷鼓欢鸣,也正是这阵欢鸣之声让王知县的信心增强了不少。不过范铭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望着洪德善一众人远去的背影,他仿佛看到了一些虚实相间幻象,其中夹杂着不少的惨烈的砍杀,看到这里范铭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道:希望这不是真的。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几天之后,不但被洪德善的第一次招抚失败了,而且由于人手调走,城内又出现了一窝蜂的身影,虽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但现场还是留下了一个带有特殊印记的铁皮,这一天范铭听到王知县的公事房内不断的传出了摔碎茶碗的声音。
时间地压力。案子没破,这招抚回回的事却也没有能够定下来,官仓的压力及人心不稳地压力一波波向王知县累积过来,他脸上的憔悴之色越来越明显,脾气也越来越火爆。范铭吃了几次挂落不说,在一个下雨天地午后,一直淡然处之的王、卜两人终于爆发了第一次言语上的冲突,至于其起因甚至可以小到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