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理!”王知县连连点头,“不过既然这一窝蜂查不出来,那又如何揪出着指使之人?”
“反向推理,从动机上来查找,若是这件事再扩大下去,对谁最有利,那谁就是背后主使人!”范铭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要推断出这个主使人,就必定可以从他的日常行动中找出些蛛丝马迹,若是再不能,还可以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王知县眼眉一凝,沉吟片刻,“此事可行,不过风险也大,待我好好思量一番,你先出去,若是洪县尉回来就让他来见我!”
见王知县沉思,范铭也就安心的退了出去,该做的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只看王知县能不能下定决心了,毕竟这种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得到一个极其恶劣的结果,这不论是谁都承受不起的。
回到公事房后,范铭暂时放下了这几天一直看的文卷,转而开始仔细阅看前些年下来的一些讼状,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一些相关的案件,从犯罪学上来分析一般来说真正屡次犯案的劫匪不可能在一次犯案之后老实安分的隐藏起来,即便是能隐藏一时,也不可能隐藏几年没有动静,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是分析犯罪心理,这种行为会像吸鸦片一样上瘾,某些控制力不强的人会忍不住去继续犯案。
同样这一窝蜂也是一样,既然猜想他们就隐藏在县城之中,这几年间必定有会留下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地方,可能不会是什么大案,但也能从中找出点什么来,范铭把目光放在了一些经年为破的案子上来。
按理来说这刑狱之事和他一个文吏完全拉不上关系,但范铭是从后世穿越而来,却也受家中两代的影响,对这官场之道也有不少了解,深知这官场上不是说本职工作就是全部,任何事件之间都是息息相关的。
正是这几天的经历使他认识到这眼观四路的重要性,而且他还在这些看似乏味无比的讼状中看出了许多的弯弯道道来,这未破的案子中明显的分成了两大类,一大类是真的破不了的大案,另一大类就是拖下来的冗案,明显的诉主都是家中无钱的清贫人家,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