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相通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温瑾浑浑噩噩的病了两日,再清醒时好像重活了一遭,他和袁灼前后脚出门,摩托车的尾烟还没散gān净,他就叼着袁灼买给他的素馅包子叫了辆计程车。
半小时之后,温瑾踩着褪了色的帆布鞋,坐在长桌尽头的主位上。
“除了我刚才说的地方,还有东边那一半码头。”
简易的塑料杯里盛着稀粥,用塑料吸管一扎,吸起来咕噜咕噜的,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对这种玩意产生食欲,温瑾自顾自的埋头喝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格外稚气。
“老赵,你想个办法,找个理由,演得像一点,让他给接过来,那边杂七杂八的事多,你带着他练一练。”
“三,三爷……”
四十岁的老赵,当打之年的成功人士,一根甩棍茬架打遍A城街头,带着刑岩入行开蒙的师父,徐家劳苦功高的元老。
他迎着温瑾问询似的目光挺直了脊背,先是使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绝对没有反对这个安排的胆子。
“这事肯定没问题,我给您办,但是您得,您得让我知道那个袁什么的,是谁啊?”
老赵有点苦恼的挠了挠头,十分无辜的对着自家老板一摊手,坐在他身边的几位也都是满头雾水。
徐家已经很少把人叫得这么齐了,因为实在是用不着,他们来时还以为是因为那个新上任的条子比较难对付,等到这才发现老板之所以把他们一个不差的叫来,只是为了让他们去给一个姓袁的愣头小子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