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温瑾随随便便点的一口粥会这么贵,他住在温瑾这,吃温瑾的,喝温瑾的,不用付房租,不用为钱操心,这个月的保护费没收齐,他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太大开销便头脑一热,把收到手的都拿去分了兄弟,只留了点给摩托加油的钱。
他知道钱很重要,他得给温瑾更好的生活,买更好的chuáng,他对于这些东西的花费没有基本概念,直到买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和温瑾之间隔得很远,五块钱六个的包子能管他一天三顿,可这不属于温瑾。
他抱着保温桶上到二楼,被他折腾惨了的温瑾抱着他睡过的枕头补眠,他蹑手蹑脚的坐去chuáng边,照进室内的日光照亮了空气中细小浮尘,他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他心心念念的温瑾,整个心脏又酸又涩,堵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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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想要变成靠谱的家犬,总要有些挫骨断筋的改变。
好在自卑和野心是不冲突,袁灼沮丧得快,振作得也快。
他粗粗估略了一下,单靠着圈地盘赚钱是不可能,除了温瑾,他还有一群马仔给他卖命养家糊口,所以他得有更靠谱稳定的来钱路数。
A城对所有人都很宽容,城里来钱的路数很多,走私倒卖,杀人放火,陪玩陪睡,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能舍弃脸面和良心,总会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