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陈潇身份特殊,能坐到主席位来,明显是徐子谦看中的人。只是在座的几个都清楚他们这个头儿喜怒无常,昨天还捧在手心的宝贝今天就能冷下脸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扇耳光,虽然出手大方,但被他包养过的人全都觉得生不如死。
这个陈潇到底能坚持多久,谁都说不清楚,自然也没必要掺这趟浑水。
酒桌上众人心思陈潇哪里能看懂,他脑袋里一根筋,话都只能听明面意思。徐子谦的意思不就是让他自己解决呗,他觉得也没错,当下便很坦然地从杯架里重新拿了两个新杯子出来,挑了一瓶开封的香槟满上,一杯是给自己,一杯递到徐子谦面前。
“头儿,那个……我敬你一杯?”徐子谦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不开窍的纯洁处男了,可是陈潇一脸真诚,不仅丝毫没有捍卫自己的立场,看起来连最基本的自尊限度也很低,这种反应让人哭笑不得,却又有几分新奇。
鬼使神差地,他接过酒杯,亦没有理会任重朝他投来的警告眼神,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我们来做个游戏,摇骰子拼大小,谁赢了谁就可以让对方喝一杯酒,或者回答一个问题,如何?”一杯酒下肚,徐子谦也来了兴致。拿起桌上黑色的骰壶,按在陈潇面前。
陈潇愣愣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有几分幸灾乐祸,却不知为何。
不过连续拼了三轮下来,他好像才终于明白过来——骰壶里三个骰子,十八种结果,有人一直赢不奇怪,但每次开出来都是三个六,这你妹的不是老千是什么?!陈潇连吹了三杯,脑袋顿时就有点晕乎乎的,脸颊也染上潮红。
“你……你耍赖!我,我不玩了。”他摆着手大声说道,表情气鼓鼓的。
“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就是耍赖。有种就愿赌服输。”徐子谦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酒气上涌,陈潇重重地打了个嗝,浊气冷不防喷了对方一脸,“我什么时候说我有种了……反正你玩这个太厉害,对我不公平,要么换一个,要么头儿你就自己喝去吧。”拜托,现在到底是谁在耍赖?徐子谦横行道上多年,就没遇见过几个既不怕他又没脸的主,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八成都是一拍桌子说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这才是正常吧?不过陈潇看着酒量一般,徐子谦倒也很好奇这种人喝懵了会是什么样。也就妥协了问道,“那换成什么?你说。”陈潇一听就来了精神,眼睛里都像装了灯泡似的发出光,“剪刀石头布,这个我可拿手。”“……”徐子谦这一下是真的有点黑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