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和你随便聊聊。”汪月雯把两手交叠在腿上,“我的儿子我是了解他的,也是我从小对闻岭管得太少了,导致他性格冷淡孤僻,不大合群,对待感情的态度就更随便了,身边的男男女女来来去去数都数不清。”
“家庭的确会对一个人的塑造产生巨大的影响,闻岭当然也是。”卢惊鸿只是这么回答了一句,对于汪月雯这样轻描淡写的以“管得太少”为由把闻岭定性,卢惊鸿觉得说不出的好笑,也更心疼从这个家庭中长大的闻岭。
汪月雯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底气的样子,“不是阿姨打击你,闻岭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可能功成名就更能让他满足。他最后一定会明白,适合他的生活就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他在外面有事业也好有别的人也好,家里不需要他操心,他才最潇洒。”
卢惊鸿淡淡一笑,“照您这么说,我和您对闻岭的了解不太一样。我倒认为他其实是一个向往平凡生活的人,对自己的事业有追求那也是很普遍的事,要怎么个潇洒另当别论。他看起来有些不好亲近,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信任感,至于您说他并不长情,那只能说是他之前还有没有遇见愿意真正投入感情的人而已。”
“你就认为他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汪月雯觉得卢惊鸿谈到这个话题的反应,果然还是因为他太年轻不知深浅,“我猜闻岭身边来了又走的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过。”
“大概他们都是想想而已,没有像我一样付诸行动吧。”卢惊鸿不以为意,笑容翩翩的样子,“我和闻岭在一起超过半年,已经打破他短暂交往的记录,那么以后的记录会保持在什么地方,这就很难说了。”
虽然卢惊鸿说的话出乎汪月雯的意料,可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此时再多的坚定不渝过上个三年五载,终究要变成水中泡影、口中谈柄。所以她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说:“卢先生,麻烦你替我转告闻岭,如果他什么时候想换一种生活了,就来找我。面也见过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公司还有事需要我处理,我就先走了。”
卢惊鸿走在她身边送她,汪月雯离开之前卢惊鸿问了她一个问题,“抱歉,我想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
汪月雯点头示意他说。
卢惊鸿问:“闻岭的亲生父亲,您能告诉我他的什么信息吗?”
汪月雯惊讶闻岭告诉了卢惊鸿这件事,“是闻岭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