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惊鸿知道闻岭指的是另一个沙发,他是很惊讶的,可更多的是惊喜。他走近几步语带笑意的问,“阿岭,如果这是给我的谢礼,能不能换一个?”
“嗯,换什么?”闻岭也看着他。
“一个吻。”卢惊鸿说。
啊?这算什么?
闻岭因他的回答感到莫名,接吻而已算什么谢礼,就算没有这事他们接吻的次数还少了?他搞不懂卢惊鸿怎么想的,但是接个吻对他来说比让卢惊鸿在这儿休息简单多了,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可以。”
可是这个吻却和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卢惊鸿只是把上身靠过去,轻而淡的在他嘴唇亲了一下就离开,有一点嘴唇接触时细小的亲吻的声音漏出来。
没有情欲,没有唾液交换,没有激情。
淡得好比一杯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开水,清爽又微凉,沁人心脾。
卢惊鸿眼神在闻岭粉红色嘴唇上滞留片刻,然后就出去了,留闻岭还动作僵硬的站在原地。
闻岭从来没有接过这么纯情的吻,从来没有。他说不清心底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有点……乱,卢惊鸿出其不意的吻把他打乱了,他难得的感觉到了紧张,而且不是空穴来风的紧张。
他想抹一下嘴唇,手抬起来又觉得很矫情,手就又放下来;他想用力咬住嘴唇,牙齿刚咬上去又觉得咬嘴唇的动作太不符合他,牙齿就又松开。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只知道这样的吻,绝不会有第二个!
一个星期之后卢惊鸿终于取材结束,闻岭也如愿回到了一个人上下班的生活,诊所也没有人问起闻医生的朋友怎么不来了。
闻岭一整天都一如往常的在诊疗室接待病人,下午送走了一个术后复诊的病人准备下班,他低着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踱步出了诊所。
然后他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卢惊鸿把车停在街边,正倚靠在车门旁等他,看见他出来了就立刻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