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一样,他打算从后院的墙壁翻进去,再找到关婉韵一通暴揍,奈何刚翻进去,就遇见了龇牙咧嘴的马犬。
马犬啊,够难对付的,关键它爱叫。
右手摸到后腰腰带时,马犬感受到威胁,做出了攻击的架势,一双狗眼像幽灵火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汪汪汪!”
陈斯年忽然掏出“家伙事”,砸了过去。
是那十六道菜里的卤羊蹄。
闻到肉香,马犬犹豫了下,一边龇牙一边摇起尾巴。
陈斯年嘚瑟一笑,小畜生,跟老子斗,斗得过吗?
可正得意间,后脑勺蓦地一疼,被什么给砸中了。
他怒目转身,发现廊下站着一人。
看身形,是那夜叉没差。
“你还有脸见我?”
关婉韵已沐浴更衣,衣冠楚楚的,与庭院中的男子形成鲜明对比,因着醉酒的事,她也有些心虚,但面上不显,反而很冷漠,“你夜闯我府上,怎么是我见你?分明是你来见我。”
“老子管这儿是不是你府上,你给老子说清楚,作何迷魂我,一个人溜走?囊中羞涩别摆阔啊!”
陈斯年是真的气急败坏了,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让两个无名之辈绑在椅子上过,传出去不得被笑掉大牙?
关婉韵掏掏耳朵,步下石阶,上下打量起他的穿着,本打算解释,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这一笑不要紧,彻底点燃了陈斯年压抑的怒火。
两人在庭院内大打出手,互不相让。
动静惊动了骆岚雯和邻里,很快传到了天子耳中。
早朝后,陈述白去往坤宁宫,一边饮着燕窝粥,一边听冯姬禀报“家事”,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陈斯年人呢?”
冯姬面露难色,“被家妹打伤,留在寒舍养着呢。”
打伤?
陈述白知道关婉韵功夫一流,但更知陈斯年的武力,怎会被伤着!
分明是装的。
“他和关婉韵很合得来?”
冯姬摇摇头,“小奴不知。”
刚巧陈呦鸣带着林斐入宫请安,陈述白看向眉眼明显疏朗不少的林斐,问道“阿斐,你可知你舅舅与关婉韵相处得如何?”
林斐想起昨晚的事,如实回道“禀陛下,舅舅和关娘子关系十分要好,舅舅还特意给关娘子带了伴手礼,他们昨晚还一同去了菜馆,说要饮酒。”
闻言,连殊丽都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陈述白眸中笑意加深,“好孩子,你觉着他们般配吗?”
一旁的冯姬擦了下额头,暗中朝林斐摇摇头。
林斐歪了歪脑袋,有点苦恼。
陈述白瞥了冯姬一眼,又看向林斐,“但说无妨。”
“很般配。”
陈述白朗笑,没再逗弄下去,吩咐冯姬道“既然是关婉韵伤人在先,就得负责照顾。陈斯年养伤这段时日,就住在那边吧。”
冯姬汗哒哒,没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