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倒是不怕,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赔?”
“很简单,跟我赌一场!”那姑娘挑衅地瞪着梁叛,问道:“敢不敢?”
“呵呵,有甚么不敢。”梁叛看看门外,天色不早了,便道,“不过此处不大好,人来人往的,误了九娘的生意”
那姑娘便看向九娘。
九娘笑说:“到小飞燕的房里。”
那姑娘点点头,背着手径直上楼,显得轻车熟路。
梁叛自无不可,伸手请九娘先,自己随后跟了上去。
九娘将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拿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臂弯里,梁叛一眼瞧见,原来九娘手里还攥着个巴掌大的酒壶。
到了楼上,梁叛一路都感到十几双目光钉在自己身上,走廊中的女人们还没散去,都捂着嘴碰着脑袋叽叽咕咕,一个个眉开眼笑地看着这边,不知在说甚么笑话。
梁叛视线扫了一圈,也不多作理会,只跟在九娘身后进了一个房间。
进门一看屋里沏茶的人,原来就是方才坐在上门的那位豪放女。
不过小飞燕此时已经穿戴齐整,冲着两位客人轻轻一福,伸手延客入座。
举动娴静淑雅,宛如大家闺秀,丝毫瞧不出方才在赌桌上的那股子豪放气概。
早有龟奴将楼下牌桌上散乱的骨牌和骰子收了,颠颠地送到小飞燕这里来,那女扮男装的姑娘指了房中的一张小圆桌,说道:“就在那里赌!”
说着当先在北方坐下,一派大马金刀的气势。
梁叛很随意地坐在她的对面,笑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虽然早知对面是个女儿身,但是对方既然扮了男装,便以男子的称谓相询。
那姑娘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问那么多做甚么……”接着便犹豫起来,“我叫……我叫赵开泰!”
“嗯?”梁叛先是吃惊,随即心中一凛,暗道:这是甚么意思,当面挑衅吗?
莫非这人算准了我和赵小侯要来,现在此处布置摸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