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武奇怪地问:“龚自珍是谁?”
梁叛道:“哦,是南都社的,这人诗词文章都写得好,我想借鉴一下。”
他当然不能说这个龚自珍应该是二百多年以后的一个人,自己要抄龚自珍的诗。
所以只能心口胡诌了一个答案。
好在萧武并未多想。
过不多时那欧阳达跑了回来,说道:“文海阁的掌柜说,根本不曾听过这个龚自珍,并没有此人的诗。”
“那算了。”
梁叛摆摆手,低头在纸上写下一首《已亥杂诗》: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将诗稿递给欧阳达,说道:“你去金陵社。”
欧阳达得了诗,照着默念了一遍,朗朗上口,觉得这诗不坏,喜滋滋地问:“梁总旗,管寄是婉约派,职下是甚么派?”
梁叛被他问得一怔,心想:龚自珍是甚么派?
龚自珍的诗里面,他只记得这一首《已亥杂诗》,但是光看这首也瞧不出甚么派系啊。
而且只知道诗词里有婉约派和豪放派,别的还有甚么边塞诗、田园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类别体系。
而且这种事可不能乱编,学社之中多的是行家里手,一出口便要露馅的。
他假装沉吟一声,说道:“甚么派不重要,也没有诗人自己给自己定派系的,以后诗做得多了,自然有人替你分门别类。”
欧阳达点点头,觉得道理不错。
萧武便一挥手道:“那你们去罢!”
“是。”
管寄和欧阳达两人拱手退了出去。
萧武等两人离开,便掏出二十两银子,颇为感慨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全才!”
梁叛抠抠鼻子,心道:甚么全才,幸亏只要两首诗,不然我就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