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舔了舔嘴唇,摆摆手道:“那算了,我带回去审了再说!”
梁叛瞅了眼雍关,他本来是叫雍关带人来搬桌子的,没想到王敦也跟了来。
雍关笑道:“小六子嘴巴快,先把这事告诉了王班头,王班头一听有人在咱们这里闹事,便带了弟兄们过来摆场子,都是自愿来的。”
几个捕快正从茶楼里往外抬人,听了都笑道:“没错梁五哥,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事就招呼。”
梁叛连忙拱手致谢,笑道:“回头我叫老八拿五十斤酒送到衙门,当是我请哥哥们的。”
“好嘞。”
众捕快一方面忙着抬人,一方面又真熟悉,便都没有客气,纷纷随口答应。
这时梁叛看到骆俭彰被人扛了出来,和几个锦衣卫一起直挺挺地躺在街上,嘴里哼哼唧唧,看来没受甚么致命的重伤,只是眼睛嘴巴都肿着,鼻子塌在一边,整个人已经没法看了。
梁叛连忙叫了华大夫来,替这些人瞧瞧,但凡有伤重的就先给医治再说。
这般从早晨一直闹到中午,捕快抬走了骆俭彰和一干锦衣卫,并将一批伤势较轻的弓兵押进了大牢,其余的人都被记录在案,送回中兵马司衙门医治去了。
茶楼已经完全不成了样子,桌椅板凳仍旧完好的不多,就连楼梯扶手也被砸烂了大半,但凡能够拆下来当做武器的,基本都被他们拆完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茶楼,梁叛摸摸鼻子,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锦衣卫是怎么和中兵马司打起来的?
虽然白看了半天的戏,可是梁叛原打算补觉的计划却落空了。
他趁着中午抓紧时辰睡了一会儿,谁知还没睡到两个时辰,就被小六子给叫醒了。
“五哥,外面有人找。”
小六子站在梁叛的床边,连叫了好几遍,才把迷迷瞪瞪的梁叛叫起来。
妈的……老子也有起床气好不好!
梁叛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忍着双眼的酸痛,带着一脸官司走到隔壁小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