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笑笑说道:“上面疯了一个,你跑一趟县衙,去找老八,让他带人来给那疯子搬家,让他们滚蛋。”
“好嘞!”小六子这两天正为别人鸠占鹊巢,霸占了他的茶馆在郁闷,此时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屁颠屁颠地便往县衙去了。
……
茶楼之中,骆俭彰面色阴沉似水,他身边一个锦衣卫校尉舔了舔嘴唇,试探地问道:“总……总旗,我们要不要搬?”
“搬你妈!”骆俭彰脸上肌肉抖动,狠狠在桌上一拍,“我就不信梁叛真敢找人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站起来,笑呵呵地劝道:“总旗大人,何必动怒。若是真教那姓梁的找了人来,把咱们东西弄出去,这恐怕有损锦衣卫的威名……与其教他们弄得难看,倒不如我们自己搬……”
“放你的屁。”骆俭彰道,“老子宁愿一把火烧了,也不可能搬出去!听老子的令,等会不管谁上来,一律给我打出去,胆敢反抗就下重手!”
“是!”
……
酒馆外面,范二远远看到梁叛从茶楼之中走出来,进了那医馆之中,正要带人过去,却被瞎子拦了一下。
“嗯?”范二猛的转过脸来,脸上肥肉晃了晃,双眼瞪着瞎子,“你他娘的怕了?”
瞎子笑道:“二老爷,我们跟着你有甚么好怕,不过那姓梁的实在能打,前两个月在同升客栈那回事,你老也听过的。小的是这么想,虽说是找茬弄他的店,可万一动起手来,只怕伤了二老爷……”
“你到底想说甚么?”范二一双小眼恶狠狠地盯着瞎子。
“二老爷不要急,小的是想,不如多叫几个弟兄帮忙押阵,不动手便罢了,万一动起手来,咱们随时有人帮忙,不至于输了场面。”
范二眯眼想了想,觉得这未尝不是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便朝身后一个瘦子道:“兔子,你到南门大街,把我们巡街的弟兄叫两队过来,其他人跟我走!”
一群人便煞气腾腾,直奔茶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