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却没将手抽回来,她既没说肯,也没说不肯,只把脸儿偏过去,心中霍霍直跳。
梁叛轻轻在她手腕上一摸,故作惊奇地道:“啊唷,你的脉象这么急,要不要瞧大夫?”
冉清又羞又气,举起戒条便朝着梁叛夹头夹脑地抽打过来。
梁叛只得一面抱头鼠窜,一面高声求饶。
他没有朝院外跑,而是一头钻进了冉清的卧房之中。
冉清举着戒条追了进来,却冷不防被梁叛拦腰抱住。
昏暗的房间之中,两人紧紧贴在一处。
梁叛温香软玉在怀,却感到伊人微微颤抖,于是伸手轻轻抚在冉清僵硬的背脊上。
渐渐的,冉清仿佛一块坚冰软化下来,无力般地靠在梁叛的怀中,一时万籁俱寂,仿佛天地已成无物,时光以此永恒。
忽然一声孩童的嬉笑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冉清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然从梁叛的怀里挣脱开来,低声道:“小混蛋们回来了。”
梁叛笑笑,拉了拉她的手,说道:“下次我把这两个小混蛋轰走。”
“你是大混蛋!”
冉清将稿纸塞给梁叛,将他轻轻一推,转身逃了出去。
梁叛鼻中还萦绕着冉清残留的体香,手中仿佛还握着那一双柔软的手掌,心中不由得一荡,漫步走出房去,看着站在院中,假装一本正经的冉清,忍不住笑道:“你脸还是红的。”
冉清恨恨地道:“都怪你!”
过一会儿两个娃娃跑回来,继续功课,梁叛在旁看了一会儿,时不时和冉清四目相对,都是心照不宣。
等算算时辰差不多,便向几人道了别。
出门上了车,一路往天界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