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双手抱在胸口,就将那书生打量了一眼,这姜聿寿生得倒是极漂亮的人才,唇红齿白、目若朗星,只是心胸窄了些!
他不明白那帖子只是被自己瞧过一眼,何至于撕掉?
不过他也不想搞明白这些酸文人的古怪想法,他现在等着那姜聿寿重新写完走人,不要耽误自己的功夫。
谁知那姜聿寿偏偏不肯写了,只是将目光在梁叛身上扫来扫去。
梁叛高低忍不住,皱眉道:“你瞧我作甚么,倒买不买了,不买请让一让好吗?”
那店老板连忙上来打圆场,笑道:“这位想瞧甚么?”
“拿一张帖纸。”
“好,好。”
那店老板从柜中又取了一张,手臂绕过那姜聿寿,递给了梁叛。
梁叛对那姜聿寿道:“你笔还写吗?”
姜聿寿冷笑一声:“你倒写得了字?”
哎呀我去。
梁叛在心里嘟囔一句,这些个文人真是闲得慌,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撒尿。
好在那店老板又取了一支笔来,舔饱了墨,又递过来,又拱拱手,好像在求梁叛高抬贵手,不要发作。
梁叛撇撇嘴,将那帖子搁在柜上,提笔就写了四个字:梁叛拜见。
完事将笔递还了去,正打算掏钱付账,谁知那姜聿寿劈手将他的帖子夺走,狠狠掼在地上,憋红了脸斥道:“我便说你这样人写不成帖子,这等侮辱斯文的事也做得的吗?”
梁叛又好气又好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对方,奇道:“我写啥样关你鸟事?”
旁边那书生则义正言辞地道:“你走罢,这不是你等人来的地方!”
“这不就是个香烛店?”梁叛实在给这两个活宝逗乐了,“朝廷规定必须进了学才准进香烛店吗?莫非隔两天不进学的人连茅房也不准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