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是一愣,虽然这是件好事,可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们很不习惯。
雍关就问:“五哥,是不是出甚么事了?”
“你们不要乱猜,就是现在房子也有了,想替你们一次性解决掉个人问题。”梁叛笑道,“都想想好,看要甚么样的来告诉我,所有首饰聘礼归我包办。”
老狗忽然问了一句:“那你自己呢?”
“我?”梁叛一怔,他立刻想到了花娘,还有那艘永远停在秦淮河上的花船,转瞬眼前又浮现出冉清的影子。
他摇摇头,驱散那些念头,喃喃地道:“我嘛,还没确定……”
吃过饭,梁叛独自一人在自己屋里坐了一会儿,也不知是给老狗那个问题勾起了心思,还是酒精作祟,他的眼前一直不断地闪过冉清的容貌笑颜,好似走马灯一样,不停地晃来晃去。
闭眼是她,睁眼还是她。
梁叛忽然站起身来,朝外面叫道:“忠义,忠义!”
大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忠义站在门外问道:“五爷,啥事?”
“套车,小车,送我去能仁里。”
“好的。”
忠义转身出了门,往牲口棚去。
梁叛则走到脸盆架子前面,照着铜镜臭美了一会儿,抓起头巾便跟了出去。
马车从后巷驶入六角井,梁叛坐在车上,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甚么。
这是和花娘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算了算日子,刚掰下一个指头才发现,自己和冉清分别还不到两个时辰,根本不够数的。
于是松开手指,坐在车上自嘲地笑了笑。
医馆对面的街上,一个戴着笠帽的男子看到梁叛的马车出来,便急急忙忙按紧了笠帽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南门大街,眼看着马车转了个弯,出城往南城去,这才转身返回城北,向老板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