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梁叛把手一摊,“我也想‘以正合’,问题主力军不在我的手上,我一个马弁低三等的,手里就一支偏师,只能不得已而发奇兵。再说了,我是搞情报送信的呀,不是打打杀杀出门办事的!”
他不说钱申功都快忘了,机速总原先就是个收集情报加收信送信的。
吕致远做总旗的时候,机速总可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手……
不过钱申功这时候不能顺着梁叛的怨言说下去,只能立即安抚道:“你老哥言重了,甚么‘马弁低三等’,怎么说你也是个总……”
说到这里,钱申功突然截口不言,差点又说错了话,把梁叛的老底给兜了出去。
梁叛无奈地道:“行罢,那你说,走啥邪路?”
钱申功无奈地扯扯嘴角,到底是谁问谁啊?
不过梁叛似乎并不是真的在问他,因为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自顾自思考起来。
钱申功只好在旁边静等。
想了好一会儿,梁叛叹了一口气,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这路子有点儿野,你得压得住才行。”
“越野越好!”钱申功搓搓手,“我一定压住,说说,怎么来?”
梁叛凑到他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那钱申功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愁眉苦脸地道:“我是正经人,没玩儿过这么不上台面的把戏啊!”
梁叛白了他一眼,心说你正经老子就不正经?
他冷笑道:“跟小人斗不能用君子心,刚才还说我是以奇胜,这会儿就成了不正经了?”
钱申功连连拱手讨饶,赔笑道:“说者无心,见谅见谅。准定就这么办!”
说完便向自己的座位上走。
这时忽听外面“噼噼啪啪”的踩水声,溧水县的几个皂隶返回来,对杨知县躬身道:“大人,长房院里没找到那两部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