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梁叛笑了,“这就是你们族长一句话的事,不是吗?”
“是是是。是的,可是……”俞奉业还有点怀疑,怎么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恢复学籍呢?
“我问你答,最后帮你们族长办一件事,你明天就可以把身上这件破衣服脱了,想穿长衫也好,直裰也好,随你的便。”
“请问。”俞奉业看出眼前这个人不喜欢废话,也就表现得很干脆,“我一定照办!”
梁叛沿着谷仓往里面走了些,也离那些人远了些,俞奉业自然跟过来。
“昨夜有人去了你家,是谁?”
“是四老太爷的人。”俞奉业不假思索地道。
“让你们来干甚么?”
“让我们来庄园,反族长、保同乡。”
“你们为甚么要反族长?”
“因为族长吞了我们的地,把好多俞氏族人变成了他主家长房的佃户,所以很多人都恨他。”
梁叛明白了,原来四老头和二房、徐家他们搞的这些勾当,全都栽赃在了俞东来的头上。
也是,二房虽然是实际代管洪蓝埠的人,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以族长的名义,这口黑锅自然是俞东来背。
“那保同乡是保谁?”
“听说座师要从洪蓝埠抓人,这些人要抗官府保同乡,实际他们还不知道座师要抓的是谁,这不荒唐么?”
文人进学要考童生,县试便是考童生的第一场,由县官主考,所以文人但凡进过学考过童生的,都将县官称为座师或者恩师。
听这俞奉业的话,不但重新将自己看做了读书进学的人,甚至立刻和那些庄户门做了“撇清”,并严格划清了界限。
甚至对这些人的行为发了自己的评论——荒唐!
梁叛自此便知道此人终究不可大用,利己之心太重,道德自然便看得浅了。
不过既然做了承诺,总须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