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两个人的说话传来:
“昨晚……老头子们……了,让……禁足。……知道么?”
“我……开玩笑的,……真禁足……”
“亏的只是给我……要不然……”
“怕甚么,老子不禁足,他们……把我怎样?”
“……说这种废话,眼下已经到了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哼。”
“不过,他真的空手抓住了铁索?”
“是真的,不但抓住了铁索,而且那一手抛索的功夫听也不曾听过!看来那个姓徐的小子说得不假,这次俞东来搬了个大救兵!”
“哦?莫非他真的是上旬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独斗锦衣卫的‘江宁神捕’?”
“十有八九。”
说话的声音也像那脚步声一样,开始断断续续,最后清晰可辨。
两人一边不停说着话,一边撑着伞从梁叛身前经过,最靠近的时候相距不足四尺,那两人对梁叛却是浑然不觉。
梁叛听出那两人的声音,是县衙的刑房书办俞教仁和捕班班头俞东阊。
听刚才对话的意思,约莫是俞教仁在教训俞东阊早上擅自出来抓捕自己,让他不要多生事端。
梁叛将伞握在手中,轻轻地走上去,就在距离他们五六尺的背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这大雨原本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可现在却成了一个天赐的良机,不仅完美地掩藏住了他的身形,也盖住了他走路的声音,让他能够如此近距离地窃听二俞的谈话。
前面两人一边走,一边就在重复南京城里关于“江宁神捕”的传言,甚至还为了锦衣卫到底是八十人还是二百人争论了两句。
可是走了不多远,那俞东阊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