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大感讶异,闹了半天,那尸体就在俞东来家里放着!
世事之巧,莫过如是了。
只是不知死者和俞东来是甚么关系,又是怎么死的。
他向二人打听,对方却三缄其口,俞书办只说:“到了地方便知。”
他说话时还心虚地左右看看,好像是不愿在外面细说。
梁叛便猜想,这其中或许有甚么曲折,会影响到俞氏长房声誉的,所以两人不敢在闹市之中讨论此事。
那书办和班头都在移交徐西决的公文上签了字画了押,又收了胭脂河抢劫案的一应记录图形,将徐西决和案卷交给手下捕快看押在客栈中,带着梁叛和几个捕快,便往俞家长房去。
冉清跟着出来问道:“我和阿庆去不去?”
梁叛道:“俞二哥家里不知是甚么光景,我先去瞧瞧,方便的话再来接你。你先和阿庆在客栈住下。”
冉清答应了,又带着阿庆返回客栈之中。
那胖捕头俞东阊一边走一边看了冉清和阿庆一眼,笑容有些古怪,问道:“梁老兄出来办公差,还带得家眷来?”
梁叛礼貌性地笑笑,并不多做解释。
他察觉到后面那几个捕快隐隐然将自己围在了中间,前面俞书办和俞班头则并肩而行,似乎有意无意挡着他的前方。
俞东阊又道:“梁老兄在县里一向经手甚么差事?办案还是仵作?”
他语气显得又轻松又有几分亲热,明显是在套近乎,却又并不让人产生出反感来。
梁叛道:“办案。”
“哦,那老兄对仵作活儿并不内行咯?”
梁叛笑笑,说道:“还好,验过几次。”
俞东阊察觉到了他的冷淡和应付,便使个眼色,让后面的捕快站得稀松一些,不要围得太紧。
他对梁叛道:“会不会都不打紧,我们俞书办是懂一些的,不过他不好自己下定论,到了地方你看一眼,若有不明白的,俞书办会教你。”
梁叛略微有些懂了,他们应该早已自己看过了,也早有了定论,当然这种定论未必就是事实。
或许只是对他们或别人有利的说法,但是俞书办本身是经办的书办,无权给出验尸的结论单子,所以要托别人的口和手来说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