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余定仙单挑!”
“啊——”
冉清掩口轻呼一声。
余定仙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萧武究竟受了甚么刺激,要去找八卦剑比武?
“还不是陈老板嘴欠!”梁叛不满地道,“那天早上大家不是分批撤退了么,萧武坐他的车回去,陈老板忽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啊?萧武说三十六。然后陈老板又问,说你们习武之人几岁开始神衰气减啊?萧武说外家四十,内家五十。”
他捏着鼻子学着陈碌讲话,把冉清笑得花枝乱颤,几乎不能自已。
“陈老板随口一说,萧武放在心上了。他跟我说他今年已是三十六岁,再过几年气力精神便如夏去秋来,日渐衰减。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与八卦剑余定仙一战,生死不论,如果现在不去,再过几年便更加没有胜算了。他还让我好好养伤,他这一去一是挑战八卦剑,二是砥砺剑心。若是侥幸不死,一定更上一层楼,那时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了!”
冉清道:“吕子达说他是剑痴,果不愧剑痴之名。我瞧你平日连拳脚也懒得练,现在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你们那个约本来便多余定下。”
梁叛受伤卧床之时,冉清曾带着阿庆几次来看望过他,常常一聊便是半日,已经相当熟稔,所以这种调侃贬损的话也并不忌讳。
梁叛苦笑道:“我也说比不过他,可他自己说我游走之技在他以上,一定要同我比过才肯甘心,我有甚么办法?”
这时店里又进来三人,两个是行商打扮,一个却穿了件又厚又旧的直身,此时天气已经回暖,那人便将领口敞开些,露出里面领口油乎乎的内衣来。
三人刚坐下,那穿直身的便啧啧道:“南京城里春分那一战,真正精彩呐!”
坐在右手边的那商人便道:“瞿总甲,你老说‘春分一战’、‘春分一战’,到底是哪一战,谁人打的?”
那瞿总甲咧着嘴,自矜地一笑:“哼,江宁县捕快抓捕北京来的锦衣卫,双方死伤好几百,尸体从三山街一直排到新街口,听说过没?”
“竟有此事!”左手边的商人惊道,“江宁县好大的本事,连锦衣卫也抓?”
右手边的明显不信,问道:“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