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南北各处,新君登基后获准起复、脱罪的人不少。
“……昔年就是因为不愿他人误以为我贪图富贵,这才斗胆婉辞王爷。这圣眷……”孙交摇着头叹气,“非我所愿也。”
至于以孙交这种身份,他的女儿有没有可能入宫,蒋太后完全懒得去考虑了。
连梁储这个老狐狸都终于睁开了眼睛,杨廷和应该旬月间就老了不少吧?
费宏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卫所的糜烂、边镇军官的贪婪、镇守和督军太监的无能,在边疆度过了十多年的杨一清十分清楚。
十八岁的进士,谢谢。
孙交愁眉苦脸:“进不好进,退又难退,奈何?”
……
在这科举出仕的规则下,在大明官场能爬到顶头的,谁还不是个神童呢?
杨一清是七岁时就有神童之名、十四岁中举后就被推举为翰林秀才的人,他当时可是被宪宗命内阁选派老师教导的。
首次朝会上毛澄被贬为民、袁宗皋领了旨意,兴献王妃现在私底下已经可以被称太后了。
两度总制三边的杨一清心目中,他这个三南居士总挂念的却是北边。
但没关系,大概以后都是国戚了。
于是孙交刚好一同返京。
崔元在路上就陆续收到各种人的信。
今天这个舞台的正中央,属于年轻人们。
是少年热血,还是心机手腕?
杨一清不确定,那就不妨去看一看。
他本还在想着怎么上表推辞,但随后陛下要重设三大营的消息便传到了镇江。
国戚是尊贵的身份,也是难以突破的桎梏。
历经坎坷,终于走到了这里。
说的仿佛只是棋路,崔元却调侃道:“今日方知九峰公几成国丈,如此一来晚辈倒是与九峰公一样同为国戚了。陛下恩重,太后盛情,九峰公所愁何来?”
“九峰公,这长考有些久了。”
连郭勋这家伙都给他写信了,更别提莫名其妙就当上了日讲起居注官的刘龙。
这次是新君生母及亲生姐妹都要一同入京了,要安排准备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