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指着画中的柳树说:“你看这些柳树的姿态,是不是每一棵柳都像一个女性的姿势?”
“你别说,还真他妈的有点像是那么回事!”
“不是像,就是!这里一共是不是三十六棵柳树,你数一数。”任丰说。
林慧妍很快数了一遍,在这面山凹里,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六棵。
任丰说:“每一棵柳树代表一种姿势,像春风拂柳,老树盘根、游龙戏凤、别树一帜、春树暮云、枯树逢春、蚍蜉撼树、玉树芝兰,等等。当然,这些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在于自己慢慢品悟和体验。”
李辉杰拍拍脑袋说:“任总,你太有才了,你说的有道理,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这么说,我还真舍不得将这画送人了!”
“你犯傻了,正是由于它的特殊性,送人才显得名贵啊!”任丰说,“你想啊,像卫副书记,官做到那个层次上,他还缺钱用吗,你就是送再多的钱,也没有这个好。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这个副市长的位置,如果没有来自更上层的特殊情况,我打包票。”
这副市长的位置和一幅破画比起来,这孰轻孰重,李辉杰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况且,他对书画,还有那些什么咬文嚼字的文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这件事就这么说好了,剩下的工作交给我来做。”任丰说,他望了望林慧妍,“李局长,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林慧妍心里感到有点不妙,她在心里嘀咕道,你和李局长说事,要看我干什么事呢,难道说这件事会和我有关?我可不想和你这个好色的短胖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