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她哪里再睡得着,不过说实话,怕的是“这种状况”倒真不是他这个人,毕竟他吸她那会儿,羊虽云里雾里是见不到自己浑身里外“繁花盛开”的妖异模样,但那种舒爽得摸天的感受她深刻记着在呀!何况,他真的“很好吃”,哪怕咬他的肉,羊就觉着已然吃进嘴巴里鲜嫩如珍馐!——所以说,他两算“互取所需”吧,羊馋他的肉香……
不过馋也就馋一时,之后近一个月,羊这“生活丰富”得,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了;她太多“喜爱”,最近又有新的“爱”马上就覆盖上“对佟话的惊恐”之上了……
“去哪儿,”荀小匀掀帘出来,站那儿,反正神色是有些翘气的,
羊手里抱着一个蓝缎子金丝游凤的包袱,“哦,小粒带我去滑冰玩儿。”她呢,也是有点心虚模样,
“不会去听戏吧。”小匀有些“先声夺人”,
“怎么会,咱家的戏都听不完,听谁的去……”她低着头快步走出来了。不用看,小匀那头肯定嘟上嘴满脸不信……
上了车,这边车里的梅粒把他两儿对话肯定听了个全儿,小粒指着车窗外头直点,“给他脸了!你上哪儿他也敢管!……”羊赶紧地直去抓他乱点的手指头,“不准这么说他!同行肯定得防着,小匀又是那么骄傲的人……”就她这么护着,梅粒才任荀小匀“狂”,也就等着呗,依羊这“喜新厌旧”的性儿,总有一天得“淡了”荀小匀,到时候再狠狠收拾这贱蹄子,叫你作!
哎,要说作,谁作得过她?她还口口声声“同行得防着”,不管如何,你如今面上到底是“荀小匀戏班儿的人”呀,哪有这天天偷偷跑去捧别人场的道理?咳,算梅粒说准了,她只听了那“嫣之美”一场戏,喜欢上了,这不,几乎天天去捧。摆明小匀也晓得了,肯定嫉恨呀,本来那嫣之美只是他一个不起眼的小学徒,原来就是个心机深的小表子,攀上佟话,如今另起炉灶,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