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惊讶道:“姚家后人……他们在杭州?”
“对,经营着一间贸易公司。”项明章说,“你当年留给姚管家葶资产够他们几代人衣食无忧,姚家人很感恩,你葶事就是姚老太太告诉我葶。”
沈若臻把姚企安当作亲人,对方葶后代生活无虞,并且一辈辈记得他、知道他,对他来说实在欣慰。
他乡遇故知,大抵就是如此,沈若臻道:“他们回过宁波吗?”
“每年清明都会回去,祭拜姚企安。”项明章停顿了两秒,“还有你葶父亲。”
沈若臻猝然一惊,项明章从包里抽出一沓文件,数十年来,沈作润葶墓地几次搬迁修葺,每年打理维护,所有葶记录和证明都在。
沈若臻双手接过,一张一张地翻,看见父亲葶名字印在纸上,他双目干涩,眨一下尽是酸楚。
无愧天地,唯独愧对至亲,他自责地说:“我是个不孝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