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矮柜上有一件睡衣……”他只一回头就已看到。
“帮我递过来好吗?”
他一伸手抓起那袭似丝似绸的柔软睡衣,本打算扔过去给她,他今天已经性趣缺缺,他打算叫她自己先去陲,他只要坐一夜,天亮就走。
但是,不知是怎麽回事?是薰香的香还是酒壶的酒,他竟有些意乱情迷起来,手中抓著的睡衣,竟像是抓著了可人的肌肤……修练了近六十年的童身,昨天已为这“雌儿”大开精门,一旦尝过“内愍”的禁果,再想坚持就已难了,何况春姨留下的那粒药丸已化在酒内,已大半下肚。可人又用浓浓腻腻的鼻音“嗯?”了一声。
这位晚节不保的老道,就再也抗拒不了啦!艰难地起身,拿了那件睡衣走向可人的浴池。“天亮就走,天亮就走!”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春梦了无痕,天亮之後,走出这里重新做人。
只不过今夜。
今夜的可人……
他意识已经模糊……可人却似出水芙蓉,玉肤冰肌地要从池中起身,又伸出一手,要他搀扶。他就真的伸出一手与她相握。
这一握就如触电。
可人娇媚一笑,轻轻向下一拉……
他就迷迷糊糊,放松自己,让她拉下去。
砰地一声,跌入池中。
水花四溅,可人揽住他,哈哈大笑。
水花四溅,他搂住一具赤裸美人鱼,哈哈大笑。
水花四溅,他们哈哈大笑,却溅得薛无双满脸满身。
原来她是遵从春姨吩咐与金公子一起躲入这间“暗格”里的。
这暗格又恰巧在这浴池之旁。
而这暗格又实在太小,只比一只大号“衣箱”大不了多少。
因为暗格太小,所以是让金公子先坐了进去,自己才挤进去的。
所以她是坐在金公子的前面的。
所以突然溅起的水花,就全部由薛无双一个人承受啦!
薛无双摔不及防之下,几乎惊叫出声,幸好金公子手快,竟将她嘴巴搪住:“噤声。”她急将那喊叫出口的声音又吞回去,幸好那青虹子已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之下,而可人也故意笑得大声些,这才将她的声音盖过去。然後她就看到池水中的二人,开始由相互调情进而短兵相接。
但薛无双却极不舒服,她身上只是那袭“轻薄短小”的薄纱,乾燥时蓬松,尚可利用它“飘逸”特性,把自己巧妙地遮掩。
这样一溅水沾湿,立刻就变成贴身而透明,真的“纤亳毕露”啦!
她正挤在这陌生的男人怀中,虽然是背对著她,可是她已被这窄小的暗格逼得紧紧地贴在他怀中。赔得这麽紧,他甚至只有将两只手让出来,绕到她的前面,才会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