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尘身子一颤,心里仅存的一点自尊,也被他鄙夷的眼神粉碎。
她颓然转身,缓缓走向浴室。
她是来求他的,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何况,和邵惜白三个月的婚姻如同地狱,她根本已经生无可恋,这次如果能了结这段指腹为婚的孽缘,她也可以解脱了……
至于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她早已不在乎。
她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他浴室里宽大不合身的白色绸缎浴袍,麻木地走到床边。
薄云烬站在酒柜前,一杯又一杯地喝酒,直到听见她光着双脚在地毯上走过的细微声音,他手里的酒杯握得更紧。
回头,见她垂眸静坐床边,穿着他的白色睡袍,衬托得她脸色苍白如纸。
衣领里露出的笔直锁骨,比三个月前更加瘦削。
三个月,难道不该是新婚燕尔、丰腴娇媚?为什么她反倒像受尽虐待?
他走近,伸手扯下她腰间的缎带,狠狠将她的手扎牢,俯身凝视。
她的心已快要跳出喉咙,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