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挠挠头,道:
“陈兄,你方才听着的也是这般?同我一样?”
袁扬圣听得倒是隐隐有些意动了。
一是戒备他那双不明底细的武道天眼和其他手段。
——
“大兄告诉我武道天眼可是武道中的至强手段,非仅能破世间一切妄,其衍生出的天授神通,也是强的很!”
他心下觉得乐呵,又仔细琢磨了一回,暗自道:
“这几日下来,我这双老眼是横竖看不出他心里有多念重男女情爱,对于小卫这好好师姐,只怕也多半是感激敬重了?应是如此了!
这才什么境界,就不想念男欢女爱了?!小卫若不再抓紧些,还在矜持迂回,只怕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待这个陈珩日后还了恩情,就两不相欠了!”
因他是武道修士,反正左右斗法时都是第一个冲杀在前,抗住敌方的先手。
而在符参老祖心中长吁短叹之际。
又继续言语了一番后。
这话中隐隐藏着番煞气腾腾,本是大喜过望的袁扬圣听到此话时都是心头一紧。忍不住将脖子往后一缩。
袁扬圣想了半晌,也是颔首认同。
“有甚不敢的?敢阻我武道前路的,纵是天王老子,袁某也干他个乌眼青!把他满嘴牙都给干掉咯!就莫说什么区区血莲宗了!”
陈珩在听得袁扬圣这番话后,目芒微微闪了几闪,将头一点。
只是他虽性情豪放,遇事不喜用脑子,却也终究还是长了个脑子的,并未急着率先答应,而是先搪塞了过去。
袁扬圣摩拳擦掌。
他又垂泪了一阵,才方从胸口狠狠逼出一口血,那血只喷出,就变化成一只血燕,翩跹向远空飞去。
“你敢得罪血莲宗?”
正是因我有武道天眼,大兄才自信我若是道成,或许有一二可能帮大兄干倒他老爹呢!如何?我袁扬圣可是不凡吧!”
在先前斗过一场,杀了那里两个血莲宗修士后,陈珩也并未对袁扬圣继续出手。
“换谁?”
怀悟洞主话语里的意思,分明已是在明示他们除去那一众坏了他法规的血莲宗修士了。
而在走后不过几盏茶功夫,便又有一道浑腥如血、长有数丈的遁光疾飞而来。
“妈的!董绍必是死了,还有那修成了灵目之术的柳师妹,说不得也死了!呵呵!好一对同命鸳鸯,哈哈哈哈!竟是死得如此痛快?
可我还没说出私下的心意!董绍你怎敢就死了?!”
遁光中站着一个鹰目长鼻、两眼深陷的筑基修士,他停了遁光,先是面露出狐疑古怪之色,旋即将鼻用灵光一抹,仔细嗅了嗅,面色大变。
“这小子怎如此听不得面首这两字?莫非还真当过不成?”
而半个时辰后。
“先杀筑基二重的秦宪,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
陈珩突然朗声一笑,隆震四野,目光当中似有冷电四射:
“今日欺我如若无物,时过境迁,竟还把我视作掌中的玩物吗!”
倒也可见他的诚心……
袁扬圣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
袁扬圣一拍胸膛,豪爽道:
“陈兄!放心,你我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你的事情便是我袁某的事情!若非我大兄陈宣武不在此地,我都恨不能能跟你斩鸡头喝黄酒拜把子!”
符参老祖念及至此,没来由的便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之感,深感卫令姜也是什么都不懂,恨不能自己亲身下场指教,给她好生教导一二,让她看看什么是撩拨!
事成之后。
“那陈兄干还是不干?”
陈珩沉声开口:“杀了他,便是夺了血莲宗众修一半的心气!”
往往品秩愈高的地煞气,炼就出来的武道煞气也就愈霸道猛烈,煞气一展,便是百兽俯首!六军辟易!
而品秩低微的地煞气,炼就出的武道煞气也大都皆不尽如人意,威能寥寥……甚至连一些高强的武道神通,也都因这煞气的先天局限,而施展不出。
他一时手足无措,竟是呆立在了原地,脸上神情悲恸万分。
“其实,我那武道天眼中衍出了一门天授神通,若是运使得当的话,你再从一旁相助,便是那什么筑基二重,也是能斗一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