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比宁暖暖看见他时又苍老了好几岁，头发白了一大半，面色憔悴黯沉，连着人也狠狠消瘦了一圈，再也没了鼎盛时期那种中年男人的意气风发。

上次在天梦办公楼的门口，她还没发现宁涛左边的断手，这次她看得很清楚，宁涛的左手明显比右手短了一大截，而且左手裹着纱布圆鼓鼓的。

宁暖暖熟悉人体骨骼，当场眉头紧蹙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这个……”宁涛心虚地含糊其辞道，“是我在用机器的时候，不小心被刀锋割到了，手…保不住，医生建议全部切除。”

“什么机器？”宁暖暖眯起杏眸问道，在她的认知里，宁涛这样的商人，通常是没有机会碰触什么危险机器的。

“我……”宁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敷衍地转移话题，“我到药厂里不小心…这个不是重点，今天我找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宁暖暖冷冷道：“好，那我门开门见山说，二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涛舔了舔干涸的唇皮，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暖暖，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在说你外公事情之前，能不能先谈谈德易？

我这么多年待在德易，为了它付出了太多太多，你只用了两百万的钱，买走了我手中所有的股权，这未免也太卸磨杀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