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放下饭盒:“没什么事情,就先来了。”
他放饭盒的地方太靠边,有些要掉下来,便往里挪了挪,哪成想一下子碰到了花瓶,花瓶是玻璃的,稍微一碰就要倒。
花瓶倾斜,被他眼疾手快的捞住,然而里面的花束还是滑了出去,正好落在祝曜渊手中。
祝曜渊捏着湿润的花枝,与怔忡的钟文冉对视。
钟文冉的眼睛与祝曜渊的内敛截然相反,他的眼睛双眼皮褶皱很深,是种扁圆的形状,带着茫然与人对视时,能让祝曜渊心手脚一齐软了。
他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祝曜渊与钟文冉初相遇,是在他当兵后的第二年,那年他身上的痞气正处于个被完全磨平的阶段,浑身上下一股正气——不过是在有领导监督的情况下。
那年帝国内abo三性平权运动正炙热,omega闹事、beta不平,alpha们则负责镇压,举国望去鸡飞狗跳,人人互撕,人人自危。
互撕的是“omega应该站起来派”和“omega应该乖乖待在家伺候alpha派”,自危的是alpha们,beta们则在这场混乱中和稀泥,煽风点火。
每次上网看到相关新闻下边的评论,最阴阳怪气的肯定是beta无疑。
其实从古至今,一个omega应该温柔贤惠、善良体贴,既要顺意丈夫又要教好孩子,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做大部分“出格”的事情,这几乎成了所有人眼中无法磨灭的刻板印象。
前有先人给omega定下了足不出户的规矩,后有国家规定了《omega公民规范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