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这片广袤的临洮府大地上,沈墨这支军队的人员不足、地形不熟。这支敌军对于自己手下的军兵来去如风的战术更是无法适应。所以沈墨这一次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一定是必败无疑!
“将军不要大意,”
这个时候就见阿里班的旁边,有一个消瘦的身影坐了下来。
这个人一把抄起了桌上的绿釉皮囊壶,将里面的马奶酒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
等到阿里班回头看时,只见来的这个人正是他的谋士蒲。
这个蒲原本是黑号贱姓出身,今年差不多有5o来岁,长得干枯黝黑,就像是一条干瘪的风干羊肉。
但是这家伙足智多谋,当自己在怯薛军中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旁边辅佐阿里班,为他出谋划策。
阿里班凶暴如虎,蒲狡猾如狐。所以一直以来,两个人一直都是配合得极为默契。
随着蒲的地位渐渐提高,阿里班也不再以家奴的身份对待他。而是将他视为自己的兄弟手足。
如今见蒲出言提醒,阿里班知道他后面一定有话。于是就他坐在那里等着蒲继续往下说。
此时的蒲将皮囊壶里的奶酒喝了两口,随后慢慢的抹了抹嘴巴说道:
“那个通州沈墨,他击败西夏铁鹞子大帅细丰文虎,还有咱们金国元帅完颜阿邻的时候,你知道这两位和沈墨对敌的元帅,在开战之前都是怎么想的吗?”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只见阿里班随即向着蒲问道。
“他们两个想的都跟你现在差不多,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对付沈墨这样一支小部队,他们以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沈墨剿灭……”只见蒲说到这里,他回头向着阿里班斜了一眼:“然后他们就败了,全都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只见阿里班无奈的从蒲的手里夺过皮囊壶,自己也灌了两口。
这种皮囊壶上面通常都是带着绿釉,有时候也叫马镫壶。别看他的名字里带着“皮囊”二字,但是实际上却是陶瓷烧制的。
只不过按照女真族的习俗,他们在战马上挂着的用于饮水和饮酒的皮囊,都是皮革缝制的。所以即便后来采用硬陶烧制,这种壶也依然做成了皮囊的形状。上面甚至还刻画着缝纫时候的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