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医护就走了,只留下杨默书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一堆东西愣愣的看那个男人跟身边的人微微侧头,抿唇浅笑。
医院里似乎已经没人对这种场面感兴趣,除了杨默书。
所以他就成了这片黑色里独特的存在,唯一一点白,立在边缘,着他们一点点退干净,一个不留。
门口又空荡荡的了。
杨默书抬步进门,将东西放在病床边的台子上,打量着床上的人。
跟往常一样,一副死人相。
有小弟端着一盆温水进门,看见杨默书,便笑着商量,“杨医生,又来按摩了啊,那正好,你顺便帮着擦擦吧,我看你干活挺细的……”
杨默书看了那人一会,“行,你放那吧。”
“哎呦,真太谢谢了,那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就回来。”
杨默书没接话,低着头掀开毯子,开始解病人身上的扣子。
解着解着杨默书手就有点抖。
胸口,腹部,腰侧上不下十余处的刀伤,都是直径五厘米的疤痕,纹理破碎,黯沉狰狞,昭示着曾经的惨烈。
白净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哪些凹凸不平的坏死补分,最后停在他心口右下方的刀疤处,杨默书心有余悸,
“你差点死了啊……这要再往上点,就刺入心脏了。”
病人躺在床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杨默书直起腰神,从水盆里拧了毛巾出来,一边给他擦身体,一边跟他说话。
毕竟植物人对听觉有刺激反应,反正平时没什么人跟他聊天,自己跟他说说话,讲讲故事,兴许对苏醒有帮助。
虽然时间这么久了……希望这么渺茫。
“刚才来那个人是谁啊?长的挺好看啊……”杨默书拎起病人一只胳膊,仔细的擦拭,“是不是你老大,我看他挺有排场的,十几号人跟在后头伺候。”
擦完了胳膊,杨默书又开始擦腿,“你是为了他被捅成这样的么?要不然那样的人怎么会来看你……”
后又自顾自的瞪了眼睛,“不会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吧,其实你是老大,然后他篡位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