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说,不然他这个长辈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只好跟在重衍身后,看着那通天阶梯,皱着眉头。
重衍在一旁看他脸色不好,劝道:“这是人间的府门处,不便带你御剑,不然我背着你吧?”
他摇了摇头,他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怎么能像一个姑娘一样被背来背去,抱来抱去的。
他说道:“没事,我爬的上去!”
一旁的寒江笑话他:“就你这小身板,半路就得躺。”
天机回头瞪寒江一样,没理他。
那日他与重衍御剑追上桑之后,就看见桑与寒江一道,那寒江似乎忘了那一拳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跟他有说有笑,他可拉不下脸来。
他还在这边纠结的时候,桑已经爬到了他上方不远处,一步步的,旁人的世界似与他无关。天机内心复杂,一时不知该叹该怜。
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他回头,看见一高大的青年人,穿着灰裘皮袍,手里牵着个皮毛油亮的白马,身后跟着俩人,同样打扮,裹得严实,从腰腹处能看出来带了刀,各牵着一匹马。
青年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左手一人,自己上了台阶,嘱咐道:“你们在山下等我。”那俩人听到命令,牵着马原路返回了。
那人朝着天机走了过来,他心里嘀咕,这人谁?没见过啊?
哪知道那个人一过来对着他一拱手,说道:“久闻巡天觅事天机先生大名,延国东首在这里见过先生。”
他摸了摸头,想了想,延国东首?这不是当年他给洗三的那个小皇子吗?原来是熟人啊。
顺嘴就客气了几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那边东首问:“先生是为了灾厄之事下山的吗?”
他点点头:“恩。”
“那可有解决的方法?”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道行不深,看不到此次天命安排,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