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墨摸了摸鼻子，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感。</p>

沉吟之间，古云墨也不动声色，没表现出异常来。</p>

“不过，你也别太绝望。其实，以你的天赋和能力，或许，你还有机会。”</p>

万剑灵似乎思虑着什么，黯淡的目光忽然生出了一抹希望之光。</p>

因为这一点希望之光，万剑灵的目光，似乎变得明亮了许多。</p>

“难，很难！我与那雪炎元魂的差距，无法形容，又何谈机会?”</p>

古云墨装模作样，叹息道。</p>

机会？</p>

大不了老子自杀，脱离这片天地，真以为老子会给你陪葬呢？</p>

想的美吧你！</p>

古云墨心中腹诽。</p>

这时候，万剑灵又开口道：“作为人形圣药，要活下去的话，只要自身比噬魂虫吞噬的能量更多，就可以了。而很明显，雪炎元魂一直也是这么做的。所以，虽然我情况很糟糕，却未尝不可以反抗。</p>

只是，在这之前，我万剑灵被磨平了锋锐，也没有想过要真的脱离此地。”</p>

“在这里受折磨，未尝也不是我对于自己的一种惩罚。”</p>

‘万剑灵’说着，陷入了对于过去的一份回忆之中。</p>

他的过去，显然是充满了沉重和不幸的。</p>

这种回忆，倒是切切实实的回忆，周衍也因此而获知了关于对方的更多深层次的记忆。</p>

古云墨看了万剑灵一眼，若有所思。</p>

若是美好的过去，那万剑灵回忆的眼神就该是幸福而甜蜜的。</p>

只是这双眼睛里，只有忧伤与痛苦，只有愧疚和自责，而没有幸福和甜蜜。</p>

古云墨看着万剑灵，他如同看到了一个曾经无比风光的男人背后那鲜为人知的一面。</p>

可这世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p>

光鲜的背后，却是被不知多少苦难与不幸堆积出来的。</p>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我会传你万魂剑道。拜月谷乃至于整个星空领域的最为顶级的魂道功法，也是天劫聚魂的核心功法!”</p>

万剑灵沉默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目光蕴含期望之色的看着古云墨。</p>

这句话，不是周衍主宰对方的意志所说，而是对方本能说出——周衍此时更多的，仅仅是充当一个看客而已。</p>

虽然，他也有忽悠古云墨成为他的‘弟子’的心思。</p>

周衍在逐渐融合‘万剑灵’这位原主的记忆的时候，隐约受到了排斥，便立刻站在第三方的视野和角度，充当看客，没有强行去融合。</p>

而仅仅只是观看事情的发展——显然，这样，这段历史反而可以个有序的进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