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羽素知道，一旦她对女儿出手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p>

千算万算，终究是算错了女儿的能力——以至于，女儿以未知的方法，获取了真相。</p>

如此一来，对比周衍的做法，她的那些诛心的、攻心的手段，就显得非常的卑鄙无耻、非常的下作和恶心了。</p>

将心比心，换作女儿的立场，她自己，同样承受不住。</p>

所以，她绝不能阻止女儿。</p>

一旦出手，就是鱼死网破，母女彻底决裂的结局！</p>

女儿这句话，就是给她选择的余地。</p>

但，白羽素考虑的更多——若不出手，女儿出去了，无论周衍是否居心叵测，女儿的安全，将没有任何保证。</p>

而且，一旦周衍是真的有居心呢？</p>

那，女儿就彻底的完了！</p>

不想让女儿死，不想让后灵儿那一世复活出来，那么，女儿就必须活着！</p>

那么，即便是母女关系决裂，她，也必须出手镇压。</p>

“母亲，是想好了吗？”</p>

白依灵太冷静，也太聪明了。</p>

当一个本该聪明，却总不想聪明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圣女。</p>

而当她愿意去思考了，她就会变得很可怕。</p>

白依灵，便是如此。</p>

所以，白羽素此时眼神变化，白依灵就已经知道了。</p>

她叹了口气，眼神之中，甚至连一点点的悲绝气息都没有了。</p>

“母亲，出手吧。女儿不会束手就擒的。”</p>

白依灵轻声开口。</p>

白羽素叹道：“灵儿，母亲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冒任何的风险。周衍——有句话没错，他的确是一个不祥之人。</p>

他出生，他父母蒙难。</p>

他和姜雨妃一起，他自己、他的孩子蒙难。</p>

他和火魔猿王一起，火魔洞窟蒙难。</p>

他和萧紫依、和你一起，你们都遇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