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很想去抚平周衍心中的忧伤，却又有些不知所措。</p>

“白依灵，我救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用想着偿还恩情什么的。真不用。”</p>

“那，那怎么行，你都……伤势加重了。”</p>

“那只是我对那位红颜的一些弥补罢了。而且，我看到你孤零零的漂浮于碧水寒潭的时候，甚至于莫名的想到了雨妃……唉，你们侧面的身影，也是有些相似的。”</p>

周衍有些‘怅然’，轻叹道。</p>

“周衍……你，你别想那么多，姜雨妃她……她或许也是有着难言之隐的……”</p>

白依灵说不下去了。</p>

她知道，姜雨妃即便有再多的苦衷，也不应该杀夫证道、杀子证道。</p>

特别是，在周衍龙血天赋觉醒失败之后就这样。</p>

周衍笑了笑，似乎有些自嘲。</p>

白依灵心中更加难受了。</p>

“周衍……你梦中的那位红颜，是怎么回事呢？能……告诉我吗？”</p>

白依灵转移了话题。</p>

好像，周衍对他那位梦中的红颜，有些牵绊呢。</p>

而她自己，好像，更像是他梦中的那位红颜？</p>

若非如此，恐怕，周衍不会救她吧？</p>

想到这一点，白依灵莫名的有些心如鹿撞，莫名的感觉脸上有点儿火辣辣的。</p>

周衍闻言，仿佛怔然了片刻。</p>

他在那一刻，似乎变得格外的沧桑，格外的深邃。</p>

“其实那也仅仅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罢了，那是另外一个‘周衍’的事情。”</p>

“那个周衍，同样出生于大周家族沧澜城周家，而那位红颜，名为‘周灵衣’，也是他的青梅竹马。”</p>

“那一天，周衍在一处寒潭之中练剑……对，寒潭很像是这里的碧水寒潭……”</p>

“后来，周灵衣消失了。周衍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死了……她的尸体漂浮在一处黑水湖中央，那一身霓裳羽衣……”</p>

周衍的记忆其实很模糊，但大体的梦境经历还是记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