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三百级，她还保持面不改色，但逐渐往后，她的脸色越发苍白，膝盖也已经变得血肉模糊。</p>

但是，她却没有吭一声，依然咬牙坚持。</p>

山腰之上，白玉一般的石阶上只有她一人，沿途石阶之上留下了醒目的鲜血。</p>

山下，那小女孩也有些于心不忍，说道：“爷爷，要不，你就答应她吧？”</p>

一道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你爷爷是那种说话不算好的人吗？”</p>

小女孩翻白眼，“你本来就是。”</p>

苍老的声音轻哼，“小丫头，爷爷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改变。”</p>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人家可是个女人，你这样折磨人家，于心何忍？”</p>

“哼！小丫头，莫说她是女人，就算她是个孩童，爷爷的规矩也不能坏。”</p>

苍老的声音轻哼。</p>

少女看着山上的蒙面女子，露出不忍之色，“爷爷，爱情真的会让人疯狂吗？”</p>

“哼，你小小年纪懂个屁。”</p>

苍老的声音骂道。</p>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话吗？”</p>

少女嘟着嘴。</p>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p>

苍老的声音骂道。</p>

“你明明就说过，有一次你喝醉的时候说的。”</p>

少女说道。</p>

“嘿，小丫头居然敢偷听你爷爷说梦话。”</p>

“是你声音太大了，把人家吵醒了。”</p>

“对了，爷爷，这人真的有救吗？”</p>

“区区南疆五毒门的五毒圣水而已，还难不倒你爷爷。”</p>

“这么说，这人是死不掉了？”</p>

“那得看那小丫头能不能完成我交给她的考验。”</p>

少女抬头看着蒙面女子，面色凝重。</p>

蒙面女子几乎已经快昏厥过去了，每次向上爬的都如拽着千斤巨石，举步维艰。</p>

她只爬了十分之一的路程而已。</p>

终于，她坚持不止了，停了下来。</p>

不过，休息片刻之后，她居然又重新开始。</p>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p>

时间在不断推移。</p>

转眼之间，五个时辰便过去了。</p>

蒙面女子已经爬了差不多二分之一的路程。</p>

期间，连少女都记不得她究竟昏厥过去了多少次。</p>

但是每次醒过来之后，她便会咬牙继续往上爬，一声都没有哼过，一次也没有回头看。</p>

少女眼泪扑簌簌流下，“爷爷，你答应她吧。”</p>

“休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