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岳脸上却泛起一丝苦意，转身望向京城，看着京城上空正在争斗的法兽与九龙，缓缓道：“不，我就是胆子小，才被他派往这里。所以，以后我的胆子会越来越小！”</p>

说到最后，张破岳死死咬着牙，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p>

杨出涛沉默不语，他已然明白，方运准备独抗杂家镇封，所以才把张破岳调离，若是失败，能为景国保留更多的火种。而张破岳之所以要说胆子会更小，是尽可能保存自己，并在恰当的机会全力报复庆国。</p>

过了一会儿，杨出涛低声问：“张大将军，您看，京城最终胜负如何？”</p>

微凉的晨风之中，张破岳出神地望着京城方向。</p>

京城，内阁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即便内阁的院落中站着大量的官员。</p>

他们静静地仰头望着天空的法兽与九龙之争。</p>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的天空越来越亮。</p>

陈家梅园之中，一位老者将常服扔在一旁，身穿便服，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眯着眼望向天空。</p>

东海龙宫。</p>

那尊宛如山脉一样庞大的东海龙圣，喃喃自语。</p>

“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p>

这位叱咤风云的龙圣，似乎犯了选择困难症。</p>

圣院之中，众多大儒站在倒峰山的边缘，望着京城的上空。</p>

兵家大儒何琼海看了许久，忍不住道：“法家的诸位，还愣着干什么，趁现在把方虚圣接引到圣院吧。一旦传国玉玺降下，他必然受伤。”</p>

高默苦笑道：“我们也想，但他不同意。不到最后一瞬，他绝不会离开京城。不信你们问问河川先生，他最了解方运的脾气。”</p>

已经担任礼殿阁老的姜河川，望着京城，一言不发。</p>

许久之后，他才斩钉截铁道：“万里横行客，岂是笼中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