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撇撇嘴，道：“你少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猜啊，你要么只是想体验一下进士试，要么有十足的把握考中。你要是体验进士试很正常，若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你就太自大了，除非……呃……之前那个传言是真的？”</p>

张宗石笑而不语。</p>

掌柜噌地起身，双手扶着张宗石的肩膀，嚷嚷道：“你小子，得了大造化啊！”</p>

这时候，几乎半个正厅的人都向这里看来。</p>

张宗石无奈道：“你小声些，别打扰他人。”</p>

掌柜这才不舍地坐下，嘴里嘟囔道：“人比人气死人，我现在也就做个富家翁，谁曾想，你已经一飞冲天。同样算是从圣之臣，差距怎么就这么大。”</p>

旁边有好信儿的读书人低声问：“掌柜的，张兄得了什么造化？”</p>

“我不说，你自己想。”掌柜的心情有些沮丧。</p>

那人一愣，思索数息，猛地惊道：“之前我听闻说张兄得了一枚圣杏，只当是无稽之谈，莫非是真事？除了此事，我还真不知道什么算上大造化！”</p>

众人用艳羡的目光望向张宗石，但是，张宗石依旧微笑，众人有种感觉，张宗石似乎在否定那个人的说法。</p>

那掌柜嘟囔道：“别忘了，除了圣杏文会，方虚圣从葬圣谷回返后，还在总督府宴请宾客。”</p>

附近的读书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地看着张宗石，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隐藏着炽烈的羡慕。</p>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场晚宴上，每个人都能吃到神物，而且方党之人都得到过赠礼。</p>

一人怀疑道：“不对吧，我如果没记错，那天宴请的宾客至少是七品官员，至少掌管一县之地，都有实权，没实权的翰林都没被邀请，张兄虽然是方党中坚，也没有资格入席吧？”</p>

张宗石微笑道：“这位兄台说的是，张某是没有获得请柬，不过，张某当时在总督府任职，负责接待宾客，也顺便参与陪席。”</p>

众人一听，更加羡慕，能在那么重要的宴会负责接待宾客已经是极大的殊荣，竟然还能一起上席吃饭，这绝对是方党中坚才有的待遇。</p>

掌柜笑道：“这小子先吃圣杏，后吃神物，应该还得到方党才有的神物赠品，怪不得今年要考进士！还说什么读书二十多年根基牢固，你不害臊吗？”</p>

张宗石笑骂道：“你这奸商，我又没坏你生意，何必揭穿我？”</p>

一众人说说笑笑，谈天论地，慢慢地，附近的人开始谈论礼相阁。</p>

不多时，张宗石随着其他人站起，走向正厅中心附近。</p>

这时候，正厅中心的人坐着，附近围着几圈站着的人，再外面是楼梯上的人，再远处的人站在二楼，层次分明，却如同一个整体讨论礼相阁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