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你要先杀退蛮族！”柳山微笑道。</p>

“好，你可敢向诸圣立誓？”方运问。</p>

柳山大笑道：“方运，本相执掌这密州时，你还未出生，安敢戏弄本相？你若杀退千万蛮族，本相就给你捶腿脱靴，你若失败，那又如何？给本相捶腿脱靴吗？”</p>

方运上下打量了一眼柳山，道：“你配让本圣捶腿脱靴吗？”</p>

“你……”柳山微怒。</p>

“本圣若败，后果你会不知？”方运反问柳山。</p>

所有人都从这个声音中听出前所未有的悲壮。</p>

柳山一愣，脸上的怒色消失。</p>

但是，众多读书人急了。</p>

姜河川阻拦道：“方虚圣，万万不可！”</p>

“方运，你可别中了柳贼奸计！”</p>

“方虚圣，您可要三思啊！”</p>

“方运，你书中曾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为何如此执拗？”</p>

众人越发焦急，因为每个人都明白方运的意图。</p>

与景国共存亡。</p>

方运却仿若未闻，看着柳山道：“怎么，不敢了？不敢就恭恭敬敬给本圣磕个头，然后滚出宁安！”</p>

柳山大笑一声，道：“好一个方虚圣，你既然如此说，本相岂能退缩！本相请众圣见证，只要方虚圣能杀退千万蛮族，学生自当捶腿脱靴，如奴如婢！”</p>

“唉……”</p>

城墙之上，处处是叹息声。</p>

大儒们立于天空的云楼之上，大学士们脚踏平步青云分散在四面城墙上，四面城墙之中，便是偌大的宁安城。</p>

宁安城中人，向北望方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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