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方虚圣？”张破岳问。</p>

周君虎没有回答，但所有人立刻明白，周君虎是指景国半圣陈观海。</p>

“狼戮的目标，可能包括所有。”田松石道。</p>

“宁安之战的结局，定然会影响第二次两界山大战。”曹德安道。</p>

“景国诸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景国有几成的把握守下宁安？”杨玄业问。</p>

众人沉默。</p>

过了好一阵，张破岳道：“那要看狼戮半圣是否亲来。”</p>

“有方虚圣在，草蛮绝无法攻破宁安城，否则五妖山与另外两大蛮族不会急不可耐派遣诸王前来援助。不出意外，狼戮会踏圣云而来。”</p>

全场鸦雀无声，在场不是大儒就是大学士，已经料到这个可能，只是不想说出口。</p>

姜河川长叹一声，道：“算了，此事回宁安城后从长计议。”</p>

许多人轻轻点头，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p>

田松石突然问：“方虚圣，你那首《昆吾剑》的确是好诗，但那首《过零丁洋》，即便不是战诗，也有传天下之风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首诗之雄壮豪迈，之洒脱坦然，旷古绝今。”</p>

“论悲壮，与《满江红》不分伯仲。”</p>

“这正气诗既然是幻魔之身完成，到底是大儒战诗，还是大学士战诗？”姜河川问出了关键问题。</p>

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看向方运。</p>

方运道：“凡有才气，皆可使用。”</p>

“什么？”</p>

众多读书人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眼中充满喜色。</p>

即便是那些大儒也喜不自胜，花君老人笑得跟个孩子似的，露出两排假牙。</p>

“如此说来，这首诗完全代替了碧血丹心？”张破岳喜出望外。</p>

方运点点头，道：“这首诗本身就源自碧血丹心，效果又胜过碧血丹心，自然可将其代替。”</p>

“不过，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田松石望着方运轻叹。</p>

方运的头上，有丝丝银发。</p>

姜河川同样轻叹一声，道：“你以大学士之身，在一天之内连作《白雪歌送蛮皇》《赋得古原草二送蛮皇》和《昆吾剑》，而这首《过零丁洋》虽是借助幻魔果的力量，但终究跟你有关系，消耗太大，不只是才气，还有精力。等战事了结，吃一颗延寿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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