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方运看了好一会儿，张经安咽下一口唾沫，道：“你能不能赊我一碗饭？就一碗！”</p>

“不行！”方运坚决道。</p>

张经安差点哭出来，道：“就一碗还不行吗？我今天努力做工还不行？我连饭都吃不上，怎么做工？你这是要逼死我吗？”</p>

“说的也是，我很心善，总不能逼死你。来人，给经安拿两个窝窝头，只算一文钱，水管够！”方运道。</p>

张经安盯着方运。</p>

“有窝窝头吃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方运说完自顾自吃饭。</p>

热乎乎的窝窝头很快上桌，张经安即将饿晕，哪里还在乎这是粗粮，大口大口吃着，噎着的时候马上喝水，很快吃掉两个窝窝头。</p>

“呼……”张经安摸着肚子，胃里终于不再空荡荡，但依旧感到饥饿。</p>

“走吧！”</p>

在凌晨五点多，父子两人冒着寒风前往新明街，到了新明街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天空由深黑变成深蓝。</p>

老郭已经在房子里等待，然后领着两人取了昨天那辆牛车，但换了新的大桶。</p>

“早上要去清理粪便。运气好，直接把马桶夜壶倒进桶里即可。运气不好被冻住，就只能破冰弄出来。破冰的事，就交给两位了。你们今天可以拿十三文钱。”老郭道。</p>

张经安只是想想，嘴角就向两边扯，露出恶心厌恶的神色。</p>

方运道：“经安。下午清理垃圾我破冰，清晨处理粪便由你来吧。我不会亏待你，每天我会多给你三文钱。”</p>

“不行！我不做那么恶心的事！”张经安道。</p>

方运点点头，道：“好，我不强迫你。老郭，三文钱做不做？这种事费不了多大力气。”方运道。</p>

老郭嘿嘿一笑，道：“做！有好处拿凭什么不做？”</p>

三人拉着牛车出发。</p>

老郭一边走一边道：“各家早起的时间不同，拿出马桶夜壶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同，来来回回要走好几次。到了八点后，要敲门提醒那些没有拿出来的人，提醒过一次要是还不拿出来，就不用管了。”</p>

三人从早上忙到上午九点，又把粪便送走，回到新明街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p>

告别老郭，方运父子回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