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p>

“我的尊严被冒犯了吗？”</p>

“就我所知，是的。”</p>

夜瞳淡淡一笑，道：“我怎么不觉得？”</p>

“要我说说吗？”</p>

“当然。”</p>

青之君王收起了笑容，第一次显得严肃而认真，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帝国内部流传，有预兆显示将会有两个天才出世。而他们的父亲，都是……千夜。”</p>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p>

青之君王淡道：“帝国那些人在谋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可一点没把你放在眼里。”</p>

夜瞳转身，分毫不让地与青之君王对视，一字一句地道：“自我觉醒后，那个人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只是我觉醒前那个意识的恋人而已。”</p>

青之君王脸上浮起淡中隐藏着一点哀伤的笑，说：“你虽然觉醒，但你并不是她。这一点，我非常清楚。”</p>

夜瞳首次显出惊讶，道：“你弄错了。”</p>

“不，我不会错。”青之君王柔和的声音有不容置疑的坚信。</p>

夜瞳并没有解释或辩驳，看着他的眼中满是疑惑。</p>

“你如果真的是她，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何会知道。”青之君王的解释听起来似乎不像解释，话也说得拗口，但他并不打算继续下去，而是又说：“除了这件事之外，那些人族不只一次想要抓你，现在更是打算直接杀掉你。”</p>

“我们是血族，他们是人族，彼此杀戮很正常。”</p>

“也许是吧。”这一次青之君王没有与她争辩，语气十分温柔。</p>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虚空的寂静中，那轻微的滴答声变得格外清晰。</p>

青之君王的伤口还是没有一点点愈合的迹象，血依旧在流着，已经在地面上积出一个小小的青色水洼。即使在虚空的深寒中，这青色的血也不曾冰封凝结，而是荡着涟漪，有若永不封冻的湖泊。</p>

“走吧。”</p>

“什么？”青之君王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是她，无论什么都无法让她改变主意，青之君王早就做了耗到最后一刻的准备。</p>

夜瞳深深地吸一口气，眼瞳深处泛起血色的火焰，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经忍耐得够久了。”</p>

青之君王看不出是喜是忧，他所有剧烈的情绪，仿佛都在刚才问出的那两个字里耗尽。他随着夜瞳走向浮于虚空中的战舰，信手一挥，木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就彻底消失。</p>

浮岛上，只有那一汪青色的血闪耀着微光。</p>

虚空中，天王与大君间的争斗依然没有尽头。战得时间越久，指极王越是老神在在，不急不燥，似乎打到地老天荒也和他没有关系。</p>

这是摆明了要打持久战的架势，打算就这么堵住离开中立之地的通路。只要夜瞳想要离开中立之地，那就必然要从他眼皮底下经过。行有余力的指极王随时都可以发出惊天一击，重创甚至直接击杀夜瞳。</p>

打到这个时候，反而是永夜一方诸强者开始变得焦躁，甚至连情绪都有些难以掩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