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抽出烟，带着点谄媚的意思递给了梁川一根，然后又递给了孙晓强一根。</p>

孙晓强习惯性地将烟先夹在耳朵上，却被梁川直接拿下来丢进了烧着纸钱的铁桶里。</p>

“小孩子，别抽烟。”</p>

孙晓强翻了翻白眼。</p>

“老板，咱店这样开下去不行啊。”老道搓了搓手，“这进项，真的只够房租和吃饭的了。”</p>

“缺钱？”梁川看着老道问道。</p>

“哎，缺。”老道脸上露出了窃喜的笑容，脑补了下面会发生的事儿，老板会很随意地从店里某个地方取出一箱金条然后丢出两根给自己，大方道：缺钱直说。</p>

“哦。”</p>

“哦？”老道愣了一下，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哦”一下就完了？</p>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捏？</p>

“老板，来了没有？”孙晓强问道，虽然三人面前的街上空无一人，但孙晓强显然不是问的活人。</p>

“没。”梁川摇摇头，这个世界上，鬼真的没那么多，也就偶尔几个鬼节时会稍微多一点，“你母亲，应该早就下去了，她上次来，可能只是放心不下你。”</p>

孙晓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不敢尝试问老板太多关于地狱的事情，因为他清楚，这会让他老板很生气，这是老板的伤疤，自己每问一次他就得回想一次，然后就痛苦一次。</p>

“来了。”</p>

梁川指了指前面，那是一个小路口拐角处。</p>

孙晓强和老道一起向那边瞅去，</p>

二人一起装作“哟西，真的来了”样子，</p>

老道还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点点头，“嗯，确实来了。”</p>

“风来了，把铁桶往边上挪挪，别把灰吹进店里去了。”</p>

“…………”孙晓强。</p>

“…………”老道。</p>

梁川起身，目露些许凝重之色，</p>

因为他确实看见在那个位置，</p>

站着一个女人，</p>

一身红色的长裙。</p>

问题，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么，</p>

梁川有些担心，</p>

试想凶手最后忽然开始疯狂找寻红裙女人去杀，是多么的疯狂，</p>

自己是否也会陷入那种症状里面去？</p>

梁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看时，那个红裙子女人消失了，那应该是……自己的幻觉。</p>

转身，梁川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原本的茶叶喝光了，找茶叶花费了一点时间，等端着茶杯出来时，梁川看见在铁桶旁，站着四个白蒙蒙的人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