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对于她能够认出自己，梁川没有太多的意外，当一个人情绪失控时，往往会露出很多的破绽，而梁川，其实也没有刻意地去隐藏。</p>

她曾经和自己待了很久的时间，她了解自己的很多习性，在那段时间里，她将自己当作父亲的角色来看待。</p>

“导师，送我去警局吧。”</p>

月城用力地抱着梁川，</p>

“月城乖乖的，永远都不会违背导师的意志。”</p>

…………</p>

“月城乖乖的，永远都会听导师的话，然后找回妈妈。”</p>

小姑娘抱着怀中的玩偶很认真地说道。</p>

年轻人伸手擦去小姑娘眼角的泪痕，</p>

“那就不能再哭哦。”</p>

“嗯，月城以后都不哭了。”</p>

…………</p>

梁川深吸一口气，那句“月城乖乖的”，几乎在瞬间击穿了梁川的所有心理防御，一个人，可以去伪装，可以去虚伪，可以去隐藏，但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撼动和动摇的。</p>

它能在刹那间让你的一切心理建设瓦解，让你有一种不惜一切去呵护她的冲动。</p>

他没有妻子，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他都没有过女人；</p>

没有女人，自然也就不会有子女，但月城的存在，那个自己演说时喜欢抱着自己茶杯在下面眼巴巴地等着的小姑娘，却相当于自己的半个女儿。</p>

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很多很多。</p>

月城修改了自己的教义，</p>

以魔鬼使徒的名义去行使所谓的惩罚权限，</p>

她在杀人，</p>

以变态的艺术感方式去杀人，</p>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乖巧的小姑娘了。</p>

甚至，</p>

梁川不能确定，</p>

此时正抱着自己腰部的女孩，</p>

她的内心，</p>

到底是在想着一些什么。</p>

她是否在利用自己内心的柔软来侵蚀自己？</p>

她是否在以退为进？</p>

物是人非，这是常态，梁川侧过身，他的目光没有在月城迷人的身体上停留，而是直接看着月城的眼睛。</p>

他想要用催眠的法子去看一看这个女孩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p>

她是否依旧像是以前那样，</p>

真正地依靠自己和信赖自己，</p>

尤其是她刚刚的那句“月城乖乖的”，是否依旧出自真心。</p>

他看着她，</p>

她也在看着他，</p>

少顷，</p>

梁川还是放弃了这个选择。</p>

他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如果真实是荒芜和贫瘠的，那就让它沉寂在雾蒙蒙之中吧，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还是很美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