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之前我骂你的话，能不能忘掉啊？”飞颅满脸殷切地问。</p>

“你知道传奇为什么是个分水岭吗，哪怕四阶的职业者，也有斩杀传奇的可能。”</p>

“我没学问，是个粗人，小和尚你说的直白点。”</p>

“传奇的心，不会为外力所动摇，传奇所做的事情，不会是别人逼迫，一定是他自己心中愿意如此，自己做的取舍。在灵隐寺，这叫成就金刚。”</p>

“就是记仇呗？”</p>

“能记一辈子。”太乙认真地回答。</p>

飞颅脸色凄苦，然而很快就想通了，债多了不愁，既然太乙不肯忘记自己的话，那自己以后也没啥好顾忌的。</p>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道：“秃驴就是犟，晦气。”</p>

“飞颅。”太乙合十，叫了一声。</p>

飞颅道：“怎么着，想要跟大爷道歉？”</p>

“只是觉得你好有趣，没准哪天，我会和楚施主商量，把你买去，当护山神兽。”</p>

飞颅吓了一跳，口中可不认输。</p>

“呸，灵隐寺哪有山。”</p>

“光秃秃的，就像你的脑袋。”</p>

“心中自有灵山。”</p>

“你那小心眼，能放得下我的大脑袋？”</p>

“看好了，这是三个。”</p>

“你要是强塞，得了心梗可别碰瓷我主人。”</p>

“主人，您不会把我卖掉吧？”飞颅忽然冲楚城道。</p>

“很难说。”楚城看着远处基地的金属大门，没有岗哨，死死封闭着。他有种感觉，这基地里面，在孕育着什么怪物。</p>

要是不能尽快除掉，最好是转身离开。</p>

鼠首两端的话，很可能死在这里。</p>

“主人！”飞颅装可怜，楚城用手指了指基地大门，这大门不合理，厚度一米以上，纯粹金属打造，这得有多重？</p>

你把门修的那么坚固，人家拆墙不就行了？</p>

飞颅只好凑上去，用他的感知来试探。楚城可以自己去，但是他觉得危险。</p>

飞颅正好在说胡话，既然他这么闲，那就去干点有趣的事儿。</p>

飞颅用脊骨敲打着金属大门，很有节奏。</p>

当当当，当当。</p>

“飞颅越来越有学问了呢。”提红冠在楚城旁边道。</p>

“什么学问啊？”</p>

“敲门的声音，三长两短，隐藏诅咒。”提红冠是鬼修，对诅咒之术也知道很多，只不过她之前没追求这个，只是作为知识储备记在脑子里。</p>

如果她学习诅咒术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三长两短的声音变成一个技能。</p>